最近有两起与疫苗有关的死亡事件，让大家有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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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疫苗后出现了死亡，是因为注射疫苗所以死亡的吗？」
其实，注射疫苗后死亡，并不一定就是因为疫苗所导致的。
巴西疫苗试验志愿者死亡
注射的不是新冠疫苗
巴西一个参加英国牛津新冠疫苗临床试验的志愿者死亡，是否与新冠疫苗有关？
10 月 21 日，巴西卫生当局证实，一名参与英国牛津新冠疫苗 Ⅲ 期临床试验的志愿者死亡。
但是，进一步的消息显示，这名志愿者注射的并不是新冠疫苗，而是对照组的安慰剂（即不是疫苗），所以死亡跟新冠疫苗没有关系。
这名志愿者是个一线的医生，只有 28 岁。死因是什么呢？很不幸，感染了新冠病毒。如果疫苗有效，这个医生注射的是真正的新冠疫苗的话，也许会避免死亡发生。
为什么临床试验需要对照组呢？因为没有对照组，就无法知道疫苗的保护效果，也就更无法知道疫苗是否能给接种者带来保护。
所以说，如果 Ⅲ 期疫苗临床试验的结果是疫苗组和安慰剂组都无一例感染或者感染人数相同甚至疫苗组的感染人数高于对照组，那就宣告试验失败了：因为看不出新冠疫苗对降低疾病发病有任何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中国的新冠疫苗临床试验，必须远赴疫情仍很严重的海外进行。
不过因为这个事件，我们现在知道牛津疫苗的临床试验中已经出现了感染新冠病毒的病例，如果疫苗有效，那结果应该是真正接种新冠疫苗的那部分人，没有出现感染，或者感染人数少于安慰剂组。
韩国接种流感疫苗 59 人死亡
直接因果关系尚不明确
韩国接种流感疫苗后，已经出现 59 人死亡，为什么官方还说死亡与流感疫苗因果关系尚不明确？
根据相关媒体最新消息，截至 2020 年 10 月 26 日，已有 59 人在接种流感疫苗后死亡。但根据韩国卫生系统最新的消息，已有 46 人排除了疫苗相关，而韩国疾病预防控制局（KDAC）也在一份声明中透露已经在对剩下的 13 人进行调查。
很多人看到 59 人死亡，已经吃了一惊，直觉认为肯定跟注射疫苗有关系。但是这直觉靠谱吗？
我们仔细来看一下数据：根据报道，在流感季节到来之际，韩国目前已经有超过 1300 万人接种了流感疫苗。
韩国人口为 5160 万，2019 年的死亡人数大约是 30 万人，这意味着每一周都会有 5700 多个韩国人去世。
按照这个自然死亡比例，注射流感疫苗的 1300 万人，在一周内应该会有 1450 人出现自然死亡。不管是否注射疫苗，自然死亡都会发生。
如今在 1300 多万人中出现 59 人死亡，都远低于自然死亡的比例，更何况死亡和疫苗之间只有时间关联没有其他逻辑关系。
同时，死者接种的疫苗品牌、批次和所在地区各不相同，如果死者都接种了某公司生产的特定批次产品，可以判断是疫苗问题。但就目前报告的死亡病例来看，相互之间并无共同点，因此需要通过尸检等手段分析死亡原因。
简单来说，如果死者生前喝过水、吃过辣白菜、去过卫生间，那么也可以说「韩国已经有 XX 人在去卫生间后死亡」，但并不代表上厕所和死亡有因果关系。
虽然韩国官员怀疑过有 2 人在接种疫苗后出现过敏性休克，大多数流感疫苗使用鸡胚来生产，所以一直有这样一个担心：对鸡蛋过敏的人在接种疫苗后会不会出现问题？
从流感疫苗的使用情况上看，由于纯化技术的进步，疫苗中的卵清蛋白残留量微乎其微，因此导致过敏性休克的可能性极小。
因此即便是对鸡蛋过敏的人，也是可以接种流感疫苗。如果有非常严重的过敏史的人，可以找有针对过敏处置措施的机构接种流感疫苗。
目前，韩国仍未停止流感疫苗接种，因此根本无需担心相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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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下，在一些事情上，不能过分相信直觉，还是要相信官方说法。
作者：张洪涛
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
病理及实验医药系研究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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